陌上青桑

悲伤的从来不是曾经错过了多少,而是不可逆转的结局……

香玉绵绵凤癫狂(一)

↔没看过原著,电视剧就看了一点,纯粹是被b站视频拖入坑。

  凉风有信,秋月无边。
  鸟族现任大族长流鸾泡了壶茶,以臂为枕,摇着蒲扇,翘着二郎腿躺在鸟族圣物大梧桐树下的青石躺椅上,享受着从手指缝里攒下来的悠闲时光,随手一指,壶中的茶水便凝聚为一股,准确无误的射入流鸾大张的嘴巴里。
  “好茶,好茶,若再有一红袖添香,老夫便是登时死了也值喽。”
  天边涌现出一道金光,直直冲着大梧桐树的方向而来,流鸾抬起头,眯眯眼,倏然而至的金光险些把他的一对老花眼闪成白内障,金光落地,化成千万流光消散,一名金衣少女凤眼含怒,大步流星的走到流鸾身前。
  “爹——”
  即将行将就木的老凤凰生生挨下这气吞山河的一吼,茶水撒了一脸,有点懵,“乖女儿,你不是和廉晁那小子去蓬莱仙山约会去了吗?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  来人正是流鸾的幺女,鸟族年轻一辈中唯一的一只金凤——荼姚公主。
  “不要跟我提他,我跟他完了,完了,完了——”重要的事情是要说三遍的。
  “为什么?怎么了?他干什么了?”流鸾心里一急,也顾不得去擦一把沾在脸上的茶叶,怎么回事,怎么回事,不行,不可以,好不容易才诳来廉晁这么一个门当户对又缺心眼的货,连哄带骗才把荼姚塞给他,他跟荼姚的婚事要是黄了,这倒霉闺女不就又得砸手里了。
  “他是不是欺负你了,说出来,爹给你做主,由不得他不认。”流鸾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,如果真的是廉晁轻薄了荼姚,那么就更有理由赖上他们家了,这回想不娶都不行了,还可以借机多讹一点彩礼。
  “那个死鬼,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仙娥眉来眼去,还夸赞她们是什么杨柳纤腰,盈盈一握……”荼姚越说越委屈,“我问他,我的腰就不是腰了?你怎么不看我啊?您猜他说啥?”
  “他说了啥?”
  “他,他,他说我‘那么粗的腰怎么会不是腰’。”荼姚一边说一边拽过流鸾用金丝银线缝制的衣袍狠狠醒了一把眼泪(鼻涕)。
  “你没怎么样吧?”
  “爹,你放心,女儿没事,女儿这下可以长长久久陪着您了。”荼姚感动的眼含热泪,果然,还是自己亲爹好,完全不是廉晁那个大猪蹄子能比得上的。
  “我是说你没把廉晁那孩子怎么样吧?”流鸾大族长很是忧伤,听到荼姚的最后一句话,差点没哭出来,别家没出嫁的鸟姑娘都是柔柔弱弱,鸟比花娇,怎么他家这个一不留神就要出神命啊,虽说死是死不了,但缺个胳膊断个腿也是够鸟受的。
  “我……我就用翅膀轻轻的扇了他一下,他就从蓬莱山顶飞出去了。”
  “然后呢?”
  “然后女儿就找您来了啊。”
  流鸾一听,瞬间化作原身——一只青凤,朝蓬莱仙山的方向飞去。
  廉晁爱婿,撑住,岳父这就去救你。
  
  天界,琼琚宫。
  看着躺在床上,浑身上下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廉晁,流鸾一脸沉重的看着前来探望儿子的天帝,“陛下请放一万个心,事情既然是我家姚儿惹出来的,老臣就一定会让她负起这个责任的,我家姚儿生是廉晁殿下的妻,死是廉晁殿下的鬼。”
  廉晁的头被包得像个粽子,根本说不出话来,只能挥动着胳膊,死死拽着天帝的袖子,嘴里呜呜的喊着,眼里似有泪光闪动。
  “殿下且安心,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。”流鸾一把抓住廉晁的爪子,当真一副“翁婿情深”的名场面。
  廉晁:“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(你这居心不良的老头想害我。)
  琼琚宫外,被生拉硬拽来的荼姚恨恨地踹了一下琼琚宫的围墙,双手叉腰,对着围墙运气,杀千刀的廉晁,不就从山顶摔到山脚吗,还敢告我黑状,哼,全天下的男人死绝了,老娘也不会嫁给你的,你等着,老娘非给你点颜色瞧瞧。
  “敢问这位仙子……”一道温和的男声在身后响起,荼姚猛得一回头,就看到一个模样俊朗,气质风流的小白脸站在她身后,笑意盈盈的看着她。
  太微本是听说兄长廉晁“不慎”从蓬莱山顶摔了下去,很是不齿,这得笨成什么样,才能从山顶上摔下去,腾云驾雾之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无奈之下还得打着一副“兄弟情深”的幌子前来探病,刚到宫门口,就看到一个姿容俏丽,明眸皓齿的女仙徘徊在琼琚宫门外,顿时起了勾搭之心。
  “你是谁啊?”荼姚正在心里计较着应该如何给廉晁点颜色看看,好叫他知道告自己黑状的后果,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白脸也没什么耐心。
  “在下是天帝的二子,太微,是来探望兄长的,不知仙子在此,唐突了仙子,还请仙子见谅。”
  “没事没事。”荼姚豪放的摆摆手,表示她不介意。
  “敢问仙子仙府何处?”
  这人怎么那么烦啊,“鸟族,荼姚。”
  荼姚?原来她便是鸟族唯一的金凤公主,兄长的未婚妻荼姚吗?这样的美人,廉晁那个木头也配拥有?这样背景强大又美艳动人的公主应该配我太微才是啊。
  “仙子可是要去探望兄长?”
  “并不。”荼姚白了太微一眼。
  看样子,这位鸟族公主和我那笨蛋兄长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嘛,若是我把她抢过来,得到鸟族的支持,既能抢到天帝的位子,还能狠狠抽廉晁一大耳光子,何乐而不为呢。
  “仙子可愿和太微一起去夕霞池赏花?”
  荼姚:你不是要去看你哥吗?
  想归想,人还是跟着太微走了,两个人漫步在石桥上,荼姚偷偷地打量着太微,不错,这小白脸,比廉晁好看多了,看体格也比廉晁扛揍,我要是嫁给他,不仅可以狠狠抽廉晁一大耳刮子,和天帝家的婚约也不算作废,爹也不会说什么……荼姚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可行。
 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的想法居然诡异的达成了一致,在未来,天界被二人打架搞得电闪雷鸣,飞沙走石,万鬼同哭的时候,丹朱都会抿一口酒,再叹一句“自作孽,不可活啊。”
  从玄学的角度来讲,这叫“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。”
  
  天帝安抚了儿子几句,推说公务繁忙离开了,天帝一走,廉晁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,蹬掉腿上的夹板,伸手拆掉了脸上的绷带,这行云流水的动作把流鸾看的一愣一愣的。
  “贤婿啊,你这是……”唱得哪一出啊?
  “流鸾族长,廉晁福薄,恐怕要辜负您和荼姚公主的厚爱了。”深知自己此举会被父帝骂个狗血喷头,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,廉晁顿时觉得这都不是事儿。
  “你的意思是,要悔婚,你这么做,对得起天,对得起地,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?你悔婚了,让我女儿嫁给谁去?!”况且她本来就不好嫁。
  “长老莫急,且听廉晁一一道来,廉晁虽为父帝长子,可论才华才不过二弟太微,论卖萌萌不过三弟丹朱,对父帝屁股下面那把硬邦邦的椅子更是无甚想法,廉晁只想终生逍遥于山水之间,不为世俗所累,只怕不能给荼姚公主她想要的幸福……”
  流鸾:能把不争气说的如此清新脱俗,廉晁殿下,你是第一人。
  “你退了婚,我家荼姚怎么办?女儿家的名节可是大于天,好好的一个黄花菜大闺女,不能被你给糟蹋了。”其实荼姚嫁给谁,流鸾都可以不在乎,只要她赶紧嫁出去祸害别人,别再祸害自己这把老骨头。
  “长老一片爱女之心,想必定是不愿看到我俩成为一对怨偶,万一哪天荼姚公主把我给休了,不是更糟糕,我们现在就要把一切不利于公主幸福的因素掐死在摇篮里。”廉晁说到动情处,一把抓住了流鸾的两只鸡爪子一般的手,作西子捧心状,“长老放心,廉晁都已经想好了,下个月魔界固城王要娶第十三房小妾,到时候廉晁会去观礼,我已与固城王通好了气,固城王会派一支小队假装动乱,廉晁诈死,廉晁一死,父帝定会为荼姚公主另则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事,待到荼姚公主完婚以后,廉晁再回来,发现木已成舟,假装情伤,然后向父帝提出去云游四方,岂不皆大欢喜?”
  流鸾捋捋胡子,廉晁这小子说的挺有道理的,他死了,没有办法娶我女儿,那就是他们有错在先,天帝又是那样一个死要面子的人,到时候不仅可以另择一门婚事,还能从那老家伙手里敲诈一大笔精神损失费,退一万步说,就算廉晁假死不成,这亲家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,怎么想都不吃亏。
  “你发誓,不会蒙骗老夫。”
  “廉晁以父帝的人格发誓,若是不守信用……”
  “别用你父帝没有的东西发,若是不守信用,老夫就派鸦族叨你脚心。”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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