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上青桑

悲伤的从来不是曾经错过了多少,而是不可逆转的结局……

彼岸花——终不离

  白虎神君饼×狼妖齐 
   
  我只是想报复社会 ,刚好清明节适合发刀,今天是百花节,提前发了,清明节一定会有很多刀雨,鉴于微虐,所以提前放出来。
   mapo甜的让我牙疼所以我也不想让你们开心(∩_∩)。 
   
  部分设定借助了我原先的一篇文《繁华尽》 
   
  彼岸花的花语:生死两隔,永不相见。
   
  (一) 
  云雾缭绕中,巍峨雄伟的圣宫屹立在天的尽头,汉白玉铺就的台阶一直延伸至殿外,两根昆仑金刚石雕刻的柱子撑起整个大殿的前檐,雕梁画栋,飞檐高脊,排排仙鹤徘徊在殿宇周围。 
  一个身着紫色羽衣的八九岁模样的孩童跪于大殿外,额头上早已冷汗津津,一双凤哞却死死地盯着紧闭的宫门,紧抿着下唇。 
  朱红色的宫门开启了,孩童挣扎着想要说什么,出来的仙娥慢慢俯下身,“朱雀神君,你还是回去吧,天帝不会见你的,你现在的身体再这么跪下去,受不住的。” 
  “我现在这般模样是拜谁所赐?”陵光从地上站了起来,冷冷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圣宫,“天帝,啟昆,你出来——,孟章已经死了,我变成了这个鬼样子,四象再也不可能撼动你的地位,你为什么一定要蹇宾的命不可——” 
  “神君,不可对天帝不敬的。”
  宫门诌时大开,一道金光扑出大殿,将陵光挥至大殿外,小仙娥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:“天帝息怒,天帝息怒。” 
  飞出去的陵光没有摔到地上,而是落在一个带着墨竹香气的怀抱里,“神君可无碍?” 
  “公孙钤?” 
  陵光从公孙钤的怀里蹦了下来,还想冲回圣宫内与啟昆理论。 
  “神君,不可。” 
  “本神君怎不知,公孙上仙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?” 
  “小仙不敢,”公孙钤拱手,“只是神君如此莽撞,是救不了白虎神君的。” 
  “那你要我怎么办?” 
  孟章已经死了,执明昏迷不醒,他再不做点什么,蹇宾也会没命的。 
  想到这里,陵光的眼眶就红了,泪水在眼睛里不住地打转。 
  “不如先回小仙的住处,我们再从长计议。” 
  束梧居 
  “天帝迟迟不肯出兵,原因我们都心知肚明。”公孙钤给陵光倒了一杯香茗,一撩袍裾 ,与陵光相对而坐。
  太古之期,天地初开,万物之间毫无秩序可言,人类,动物,妖,魔,神,仙乱作一团,妖兽饕鬄的出现,带领着妖族和魔族杀戮,人神仙被妖和魔统治。 
  五百年后,天地之间孕育出了一个生命,名为昆,带着座下的六只神兽,青龙,白虎,朱雀,玄武,腾蛇,勾陈封印了饕鬄,划分天地秩序,制定万物法则,生灵一致决定,立昆为终身天帝,四象为神君,镇守四方,掌管二十八星宿。 
  十万年后,饕鬄企图冲破封印,固封的过程中,青龙神使苏严叛变,与魔族勾结以至于孟章陨落,三魂散尽,七魄分入了六道轮回,白虎神使千阳泽试图临阵脱逃,被蹇宾祭了千胜剑,蹇宾灵力枯竭,落入凡间,朱雀神使裘振亦身亡,陵光被封印反噬,化为孩童,玄武神君执明和神使莫澜皆重伤。 
  “好个啟昆,好个天帝,十万年的位高权重算是彻底迷了他的心,早知如此,我们当初何必追随他。” 
  “四象中以白虎神君杀伐之心最重,武力最强,他的性子又……也难怪天帝会忌惮他。” 
  “说到底还不都是若木华那个老匹夫进的谗言,本君恨不得……” 
  “神君慎言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  “那怎么办,你倒是说啊,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蹇宾拖着重伤的身体,在天牢里等死吗?” 
  “天帝囚禁白虎神君的借口是什么?我们不妨从这里寻找突破口。” 
  陵光沉思了一下,随即抬头,“你是说——齐之侃?” 
   
  (二) 
  齐之侃是云蔚泽畔的一只狼妖。 
  他无父无母,靠吃湖畔结的灵果,喝湖中的水长大,吸取了天地精华,早早化为了人形,就连名字也是一只老狼妖看他化人给他取的。 
  山间岁月容易过,世间繁华已千年。 
  今天是他三百岁的生辰,一大早睡梦中的小狼崽就被一声巨大的响动给弄醒了。 
  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寻去,看到地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坑,一个白衣男子倒在坑底,白衣上血迹斑斑,血和泥将白衣染的脏乱不堪,身边还躺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。 
  齐之侃跳入坑里,把白衣男子扛在了肩上,捡起那把剑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 
  蹇宾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,意识还停留在他与魔族傀儡厮杀当中,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亵裤,什么衣物都没有。 
  “你醒了!” 
  木门被推开,一个白衣少年踏着阳光走了进来,几根小辫子顽皮的随着少年的动作前后摇晃着。 
  “你是谁?”蹇宾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少年身上淡淡的妖气,他救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? 
  “我吗?我叫齐之侃,你知不知道,你把地砸出来一个大坑,我看你伤的很重,我就把你带回来了。” 
  “多谢。我的衣服呢?” 
  “我洗了,在外面晾着呢。” 
  “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?” 
  “不脱衣服怎么上药啊?噢,对了,我把你的剑也给捡回来了。” 
  齐之侃又说了些什么,蹇宾已经没有心思听了,他探查了一下身体内的灵脉,发现灵力已然耗尽,能维持人形已是极限,短时间内根本回不了神界,眼前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少年,他该相信他吗。 
  蹇宾已经在小木屋里待了半个月。 
  他发现,与其说齐之侃是妖,倒不如说他活的更像是个人,他会和常人一样吃饭睡觉,生火做饭。 
  “今天天气不错,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可好?” 
  “嗯。” 
  齐之侃才三百岁,化成人形也不过是人间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,背起比他身量高出许多的蹇宾,却丝毫不费力。 
  “想不到小齐年纪不大,力气倒是不小。” 
  “我也不小了,我都三百岁了。” 
  三百岁就不小了?那你是不知道我多大了,三百岁甚至还没有蹇宾年纪的零头的零头大。 
  “三百岁也算不得很大。” 
  “敢问阿蹇芳龄?”齐之侃调皮的笑笑。 
  “呃……反正我比你大就是了。”
  (三) 
  团团乌云笼罩着一个悬空的小岛,乌云中电闪雷鸣,连飞鸟也无法穿透,荒草丛生的地面上立着一块乌黑的巨石,白虎神君蹇宾就被锁在那块巨石上。 
  长发散了下来,有几绺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,四肢被九天玄铁打造的铁链牢牢锁住,动弹不得,手脚早已被铁锁磨破了皮,淅淅沥沥滴下来的血将脚下的野草染红。 
  周围的乌云开始聚拢,又到了今日的三道天雷加身之刑,费力的睁开眼捷,腰间挂的一撮白色的毛早已浸透了他的血,第一道天雷加身的时候。 
  “我嘛?我姓齐。” 
  “你叫我阿蹇就可以了。” 
  第二道天雷。 
  “只要能保你平安,便是与天帝为敌又如何,我齐之侃反了就是反了。”
  “本君是神,而你不过是凡界一个低贱的狼妖,你凭什么认为本君会为了你而放弃现在的一切?” 
  “蹇宾,我喜欢你。” 
  “呵,你不配。” 
  小齐,对不起,我不该说那些话伤你的心。
  预想之中的第三道天雷并没有打在他的身上,睁开眼睛,天师若木华正站在他的面前。 
  “若木华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 
  “神君何必发那么大的火,老夫只不过是奉陛下之命来探望一下神君。” 
  “不必,本君在这里好得很。”被祭剑的白虎神使千阳泽是若木华的外甥,他恐怕是巴不得自己赶紧死。 
  “老夫是来传话的,陛下都说了,神君只要杀了那只狼妖,自然可以证明清白。” 
  “神君,不是老夫说你,你是高高在上的神,掌管西方七大星宿,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,为了一个无名小妖落的如此地步,不值当啊,识时务者为俊杰嘛。” 
  “天师还是请回吧,本君问心无愧。” 
  “哼。”碰了一鼻子灰的若木华甩袖而去,他倒要看看,被压上斩神崖的时候,这位白虎神君骨头能有多硬。 
  (四) 
   凡间的季节已经入夏了,云蔚泽中结了许多莲蓬,齐之侃每天都会采一大捧回来。 
  莲子汤,莲子羹,莲子糕,莲子酥,莲子粥……看到一桌子的莲子,蹇宾觉得自己的额头跳了两下。 
  “小齐很喜欢莲子?” 
  齐之侃摇摇头。 
  “那为何天天都是莲子?” 
  “上次我们去云蔚泽,我看阿蹇好像很喜欢现剥的莲子,所以……” 
  用过晚饭,齐之侃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碗筷,准备出门。 
  “小齐要去哪里?” 
  “今夜是月圆之夜,雪狼一族每到月圆之夜,需要在云蔚泽畔吸收月华。阿蹇先休息吧。” 
  “刚好,我睡不着,不如出去走走,小齐不介意我跟着吧。” 
  两人漫步到了云蔚泽,湖中的荷花竟然全都开了,一轮圆月悬于空中。
  齐之侃化作了原形,小小的雪狼只有蹇宾小臂般长短,目黑若玉,毛色胜雪,卧于一块大石之上,沐浴着月华。 
  朦胧的月光为雪狼披上了一层纱,蹇宾走到石头旁边,伸出手在雪狼脖子下面挠着,雪狼仰着头,舒服的只差没发出“咕噜咕噜”声。 
  “小齐的皮毛可真漂亮。用来做条围脖一定很暖和。” 
  眯着眼睛的雪狼身体一僵,整只狼都炸毛了,不肯让蹇宾再摸他。 
  “我逗你的,小齐怎么还当真了。”把雪狼从石头上抱起来,搂进怀里,雪狼耷拉着耳朵,一言不发。 
  “是我不好,我给小齐赔个不是,小齐莫要恼我了。”轻轻抚摸 着雪狼的背部,自己弄炸的毛得自己顺回去啊。
  若是此时有别的神或仙在场,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做梦,向来对人疾言厉色的白虎神君何时流露过如此温柔的神色。 
  齐之侃吸收够了月华,从蹇宾的怀里跳了下来,伸出利爪,将尾巴尖上的一缕毛割了下来,换回人形之后,从怀中掏出一条金色的丝线将那缕毛系了起来。 
  “这个,送给你。”
  (五) 
  斩神崖,专为处置犯了过错的神,以雷霆之力一点点断去神根,以天火焚烧毁去神脉,剔去神骨,十万年了,自从天地划分以来,斩神崖上被压上了第一位神。 
  “天帝有令,白虎神君蹇宾,玩忽职守,勾结妖族,罪大恶极,有负圣恩,除去神籍,处雷火之刑,贬入轮回,钦此——” 
  蹇宾跪在崖上,崖下是雷云之海,崖下的气旋冲天而上,吹起鬓边的头发,除去神籍,被扔下雷云之海,怕是没那个命去转世了吧。 
  一道破空声在身后响起,几乎在蹇宾睁开眼睛的同时,缚着他的仙索被斩断,身后的天兵被踢下了雷云之海。 
  “齐之侃。” 
  “你不怕死,可我不能让你死。” 
  少年一身白衣,手持长剑,一如初见。 
  “妖孽,你胆大包天,竟敢擅闯九重天,来人,给我拿下。”若木华恼羞成怒,号令天兵天将拿下齐之侃。 
  成群的天兵蜂拥而上,可惜连齐之侃的身都近不了,就被千胜的剑气穿胸而过。 
  “一群废物,老夫自己来。” 
  从怀中掏出临行前,天帝怕徒生事端交给他的碎魂箭,告诫他,一旦发生变故,立即将蹇宾就地诛杀,杀甥之仇使得若木华赤红了双目,拼尽全身的灵力将箭射向神力被封的蹇宾。 
  “小心——” 
  蹇宾被揽入一个怀抱,眼前有片白影闪过,随即一声利刃穿透皮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 
  “该死的狼妖。”见碎魂箭被挡下,若木华恨极,几乎咬碎了一口牙,愤愤地抓起两个天兵扔了过去,“杀了他们”。 
  “齐之侃,齐之侃……” 
  抱住少年下滑的身体,血沫子源源不断的从口中涌出,落在蹇宾的手上,衣上,地上,碎魂箭入体,三魂七魄已被粉碎,数不清的白色光点四处飞散,继而消失不见。 
  “蹇宾……等我来生有了高贵的出身,再来喜欢你。”手无力的垂下,指尖终究来不及触碰那张他魂牵梦萦的容颜。
  “小齐——”少年的身躯化作了一条小小的雪狼,魂魄被粉碎,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了。 
  “小齐,”把小雪狼的身体紧紧抱入怀中,“我还没有告诉你,我爱你,你怎么可以死……” 
  两滴带血的泪沁出了蹇宾的眼角,闻讯赶来的公孙钤和陵光呆在了那里。 
  “啊——”蹇宾仰天长啸,爆发出的强大气压将在场的所有人掀翻在地。
  “不好,他要堕神。” 
  若木华早已吓瘫在地上,蹇宾从地上站了起来,一手抱着小雪狼的尸身,一手提着千胜, 瞳孔中隐隐流转着一抹妖异的红,宛如地狱里的修罗,往昔高洁清冷的白衣沾了爱人的血,化作了修罗的铠甲。 
  “我的小齐死了,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活着。” 
  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,慌不择路的若木华尚不及掐诀,背心一凉,千胜的剑锋已经没入了心口。 
  “你……”若木华的双眼睁的老大,仿佛不甘心就此死去一样,佝偻的身躯轰然倒地,地上出现的天火将其尸身焚烧成粉末,彻底消弭于天地间。 
  蹇宾恍若未闻,一步步的走下了斩神崖,千胜的剑锋拖过地面,崖上的花草瞬间变黑枯萎。 
  “他这是要去哪里?” 
  “圣宫,他要这九天十地都给齐之侃陪葬。” 
  (六) 
  三十三重天,离恨天最高 ,
  四百四十病,相思病最苦。 
  啟昆未着帝服,戴帝冠,而是穿着一身麻布粗衣,将头发随意的系于脑后,负手立于宫殿前。 
  宫门倏然大门,两个天兵倒飞进来,落地的一瞬间化为一缕青烟。 
  “你终于来了。”啟昆转过身,直直的看向立于宫门前的人。 
  蹇宾提着剑一路从九重天杀上了三十三重天,途经之地,寸草不留,身上的白衣早已完全染血,唯有左臂臂弯里的一团雪白不曾沾上半点血污。
  “十万年了,你我今日终于可以做个了断了,白虎蹇宾。” 
  十万年前,他带着四象开天辟地,建立万物秩序,十万年的沧海桑田,让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  千胜是自混沌中孕育而出的神兵,十万年间斩过无数妖魔,始终滴血不沾,如今却是诛尽群仙,未干的血顺着剑身不住的滴落。 
  公孙钤抱着陵光在十九重天遇到了执明和离火上神,还有公孙钤的师傅,清源真人魏玹辰。 
  “小肥雀,蹇宾呢?”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执明脸色苍白,整个人都倚在离火的身上,四象之间互有联系,突如其来的痛意使他硬生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。 
  “圣宫,悠着点,别刚补好的乌龟壳又裂了。” 
  “神君为何不拦着白虎神君?”魏玹辰急急问道。
  “真人这话真好笑,本君为什么要拦他?天道不仁,何以奉为天?啟昆为了一己私欲要杀我兄弟,本君还拦着让他杀?” 
  圣宫宫顶,代表天命的九盏天灯已经灭了四盏,啟昆单膝跪地,用手中的冰刃撑着身体,吐掉口中的鲜血,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,两指点在额头的金痕上,用上了最后的力量,誓要与蹇宾做殊死一战。 
  蹇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举起千胜剑,将苍穹之力全部凝聚在剑锋,晴朗的天空瞬间变暗,伴随着隆隆的雷鸣。
  “陛下身系混沌之元,若是陨落,天地将就此毁灭,六界生灵都要遭灭顶之灾啊。”魏玹辰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。 
  “公孙,你怕不怕死?”陵光搂着公孙钤的脖子,在他耳边低语,“放心,有本君在,就算天地毁灭了,我也保你活的长长久久。” 
  “二位神君,老夫知道是天帝对你们不住,可是就当为了万物生灵,你们快劝劝白虎神君吧。” 
  “真人,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,还有谁能拦住蹇宾,万物生灵,不过又是一个十万年的轮回。” 
  走到今天这一步,完全是啟昆咎由自取的结果,说他陵光护短也好,帮亲不帮理也好,从啟昆对蹇宾动了杀意的那一刻起,他们就注定了不两立。
  两股力量相撞,整个圣宫开始剧烈的晃动,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,执明化出原身,载着几人逃到了云层之中。 
  九盏天灯只剩下了一盏,光芒已是微乎其微,一道袅袅白烟自天灯中升起,化为一个黑衣银冠的男人,黑袍下,一条粗壮的蛇尾在云雾中若隐若现。 
  “白虎,快快住手。” 
  “腾蛇?你要与我为敌?” 
  “白虎,你忘记了我们当初是为何要追随昆的吗?你要亲手毁灭这一切吗?” 
  “哼,当初是你执意永生永世化身为九盏灯的最后一盏,将啟昆的命数与混沌系于一体,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,啟昆的命,我今日要定了!” 
  “如果我能够送那只狼妖去转世,你可愿饶他一命?”腾蛇自知不是蹇宾的对手,只能寄希望于此了。
  蹇宾的动作滞了一下,腾蛇心知有望,“他留给你的那簇狼毛是雪狼的精元所在,只要有那簇毛,我就能送他去转世,你们就还有再见的机会。” 
  “你……真的能让我再见到小齐?” 
  (七) 
  四月的桃灵涧,桃花开的正好,清泉汩汩流过石桥,片片落英从枝头荡下,落到溪水中,随水飘走。 
  石桥边的桃花林中,一座青瓦凉亭掩映其中,风过处,卷起一大片桃花瓣,一个紫衣孩童站在栏杆上,伸着手,努力去够头上的桃枝。 
  “听说最近妖族和魔族都在蠢蠢欲动。魔族甚至开始集结兵马了。” 
  亭中的二人正是玄武执明和朱雀陵光。
  “是吗?”陵光终于够到了那枝桃花,拿在手中把玩。 
  那日,腾蛇用自己的内丹修复了齐之侃的精元,送他去转世,自己则陷入了沉睡之中,九盏灯的最后一盏也熄灭了,啟昆与混沌之元的联系自此断开,他依旧是天帝,可是个中的辛酸苦辣,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 
  孟章已然陨落,蹇宾自削神籍,隐居于云蔚泽,陵光和执明放弃了神君的身份,再不过问六界中事,啟昆身边的六大神兽,如今只剩下了勾陈。 
  “啟昆费尽心思想坐稳天帝的位子,到头来还不是……”眼见他起高楼,眼见他楼塌了。 
  “也就只有那个蠢麒麟,还愿意跟着他了。” 
  “王八还好意思说别人蠢?” 
  “不要以为你变小了,我就不敢打你。同样是火,怎么我的阿黎聪明又美丽,你却那么……” 
  “算了吧,还你的阿黎,其实我们都知道,他只是想等腾蛇回来。你以前说,蹇宾是最不懂情的……” 
  “最不懂情的,一旦动情,便是情入骨髓。” 
  两只翠玉杯轻轻碰了一下,慢慢饮尽杯中的翡桔酿
  云蔚泽畔,湖中的莲蓬已经结了苞,蹇宾挎着一只篮子,摘下一个莲蓬,剥出莲子,放入口中,清苦的味道直达心底。 
  “小齐,我等你回来,我们一起剥莲子,赏荷花……” 
  离开了云蔚泽畔,白色的人影渐渐走远,一只小小的雪狼幼崽从石头后面探出头来,黑玉般的瞳仁中满满的全是那个白衣人的身影。 
   
 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《惊鸿·彼岸花篇》 
   
  PS:腾蛇,勾陈与青龙,白虎,朱雀,玄武同为神兽,可是与四象却并非同出一源,地位在四象之下。 
  勾陈即麒麟。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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